上個月西班牙國王盃決賽，貝迪斯射十二碼擊敗了華倫西亞奪冠。將近四十一歲的祖亞昆（Joaquin）事隔十七年再度為母會奪標，為自己的職業球員生涯劃上圓滿的句號。
人到中年的我不但記起了十七年前祖亞昆慶祝奪魁的畫面，同時一推有關西班牙足球的回憶也湧上心頭。那時的「西班牙足球」，還未被Tiki-taka所代表。上世紀最後幾年可以每星期都看到西班牙甲組聯賽的直播時，我當初主要是為了看李華度而經常「捱更抵夜」的。但那個年代，西甲的趣味不只於此。
當時馬德里體育會正在經歷1996年雙料冠軍後的低潮，而一度有力挑戰兩強的球隊，有華倫西亞、拉科魯尼亞等。前者有簡尼沙里斯、巴拉查、艾馬、文迪達等。後者有麥基、卓斯坦、瀟灑到極的華拿朗。年逾三十的施華可以在中場贏盡第二點已看得令人振奮，但年近四十的當納圖竟然仍似活力十足，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即使是那些無法染指聯賽冠軍的球隊，也有其魅力和實力。西維爾開始成為歐洲足協盃/歐霸最大贏家，是建基於丹尼爾、沙維拉拿等人。貝迪斯的成績無法與同城死敵媲美，卻有能力以世界紀錄轉會費買下丹尼臣。丹尼臣在貝迪斯從來踢不出身價，但年青的祖亞昆的邊路突破，卻極具吸引力。小球會華拉里爾異軍突起。科蘭用表現向曼聯球迷證明自己不是水貨。若非列基美射失十二碼，可能2006年的歐冠決賽已有華拉里爾的一份兒。馬略卡也曾在古柏領軍下殺入歐洲盃賽冠軍盃決賽。後來古柏兩度帶領華倫西亞踢進歐冠決賽但都未能贏冠軍，可謂相當悲情。而桑坦德也出產過曾在歐洲國家盃令杜林「一戙都冇」的梅里迪斯。
不得不提的還有2002至2003年球季的皇家蘇斯達。一支以巴斯克球員為班底的球隊竟然差些少就力克銀河艦隊皇家馬德里。當屆橫空出世的沙比阿朗素固然厲害，但更值得懷念的應是高華斯域和尼赫特這一高一快的雙箭頭組合。過去二十年，還有像他倆那麼成功的一對雙箭頭組合曾出現過在歐洲頂級聯賽嗎？
世上沒有多少永遠不變的東西。後來巴塞隆拿和西班牙國家隊的成就不但改變了世人對「西班牙足球」的定義，也改變了世界球壇的主流踢法。而由2008至2009年球季開始，西甲冠軍的積分最少有86分，當中有九屆冠軍分數高達90分至100分之間。1997至1998年球季起的十一個球季，西甲冠最最多卻只有85分。拉科魯尼亞贏冠軍那年，甚至僅得69分。
祖亞昆退役，也是當今球壇與那個時代僅有聯繫的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