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僭叛，帥令不行：談車路士更衣室禍亂之由與基柏事件的影響 | Vinod
編按：基柏拒絕被替換，讓外界進一步質疑主帥沙利治理車路士更衣室的功力，和加強對藍軍將士難治的印象。但如果仔細分析，自會發現基柏事件的性質跟每次的球會內亂都不一樣。著名車路士球迷及博客Vinod詳細分析箇中因由。
一，車路士球員與主帥的矛盾哪一次給你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這次事件是如何發生的？最後又有什麼樣的結果？
車路士在油王入主之後，隊委會鬥垮主帥、主帥在離開球隊後抱怨更衣室的例子，比較有名的就有史高拉利抱怨安歷卡不踢邊路，維拿斯保亞斯直接動刀法語幫，林柏特被換下後開襠坐姿等等。不過我想還是說一說上季的干地與大衛-雷斯，乃至和韋利安、堅尼地等巴西幫的矛盾，因為離得比較近。
矛盾的種子或許在干地處理迪亞高哥斯達的時候已經埋下。尚且不論是否應該賣掉迪亞高哥斯達，以短信形式告知迪亞高哥斯達這種方式是否得到，迪亞高哥斯達作為巴西人，在隊內本身與其他巴西球員更容易打成一片，同時也和前馬體會隊友古圖斯、乃至西班牙幫都有聯繫。迪亞高哥斯達的離開，這些隊友如何看待干地我們不得而知，眾所周知的是迪亞高哥斯達把干地短信轉發給隊友看，自己也大鬧車路士。車路士這些隊友沒有任何一人對外表達過什麼，但是當自己受到一些類似待遇時，不代表他們想不到迪亞高哥斯達。而且干地訓練非常枯燥、辛苦，這一點泰利也表達過類似觀點。
和大衛-雷斯矛盾的起點，是0-3兵敗羅馬。人們更容易記住的是0-3這個結果，以及那個魯迪加、AZP、雷斯三人同步的鏡頭。不過回過頭看那場比賽正選，首先採用的是3-4-3陣型，而不是首回合的3-5-2。卡希爾右中堅，艾斯派列古達右翼衛，法比加斯作為雙中場之一，他們三人之前是柏度。這意味著什麼？首先是法比加斯在雙中場陣式，他的防守輸出能有多少，對後防的保護又能有多少？這實際效果不是跟簡迪相比，而是可以與今季沙利體系下的佐真奴相提並論了。而且，艾斯派列古達在三中堅體系下作為右中堅，能夠提供後場的出球和傳控，自己的靈活性與覆蓋，也能提供必要的補位和盯人。這個要素是卡-魯二人都不具備的，或者說既然採用了三中堅體系，三名後衛總得提供一些別樣的東西支援中場。而且艾斯派列古達踢翼衛並不能像摩西斯帶球，作為翼衛他對球隊進攻能提供的同樣很少。其三是摩拉達更加適合雙前鋒陣型，當然343體系下夏薩特離得比較近，但提供的支援是截然不同的。
這樣的戰術設計是球迷們往往忽略的。而最終戰局則是羅馬主帥迪法蘭斯高用拉出來的迪斯高結合後插上的比洛堤（Diego Perotti），直接打中車路士要害。這場比賽戰術和首回合踢羅馬，乃至首回合踢馬體會是截然不同的兩套體系。大衛-雷斯質疑干地的戰術，本身也有跡可循。但這最終直接導致干地把雷斯送上看台，並且直接在記者會上表示，雷斯的未來他不知道。
如果把眼光再往前看一點，那就是首回合踢羅馬，干地將雷斯作為防中出場。首先那場比賽雷斯射入一球，而在一個接近單刀的機會時，由於摩拉達在越位位置，導致球隊錯失了那次機會，雷斯對隊友抱怨，並隨後被干地換下。而球隊在換下雷斯之後被對手連入兩球、導致比分被扳平。
另一個事情則是，在第二回合踢羅馬前，韋利安面對愛華頓的聯賽盃比賽裏，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策劃進攻、同時進球，但在踢羅馬時並沒有獲得正選，而且恰恰是這一側防守出現問題。而韋利安和法比加斯至少在防守端，韋利安能給予更好的幫助，而且和法比加斯搭配更加合適。再往前，0-1輸給曼城的時候，摩拉達受傷下場，干地在35到50分鐘是讓韋利安踢前鋒的，而且是突前、不回撤的那種。筆者在這裡描述多場比賽的細節，就是想說一點，球員自己不可能沒意識到問題，但是在提出建議後直接被干地放上看台，試想一下球員自己會怎麼想。
使用基斯甸臣代替雷斯，最後結果就是除了一開始擊敗曼聯之外，這個賽季但凡基斯甸臣出場，強強對話全部不勝。而且球隊戰術體系和戰勝馬體會那場形成鮮明對比。歐聯0-3兵敗巴塞，對陣熱刺直接敗北，最終球隊只能屈居第五，這裡筆者就不展開了。
韋利安則是另一條線。改踢死亡三小後，韋利安終於得到連續的出場機會，而且這個位置也比較適合他的特點，踢得比較舒服。首回合踢巴塞堪稱韋利安車路士生涯代表作之一，他在比賽裏帶來的衝擊力與硬度，在同時代裏能做到的球員也沒有多少。接下來對曼聯、曼城，韋利安的表現同樣出色。當然，也因為干地體系下缺乏中鋒的保護和消耗，韋利安的狀態不可能持續持久，那一兩個月也更多地像是把球員當做耗材。當體系把球員如柴火般燒乾之後，待遇又是什麼？是直接啓用夏薩特+基奧特的組合，韋利安和摩拉達就開始坐板凳席了，摩拉達更是最後連世界盃都去不了，而同時車路士也拿不出服眾的成績。球員可能自己說不出戰術哪裡不合適，但是他們自己踢得順不順，絕對是能感受得到的。而且還記得魯迪加當時站出來懷疑戰術之後，第二場比賽隨即進不了大名單了，那球員還怎麼支持干地？就像韋利安當時所說，你根本不知道韋利安的邏輯是什麼。
所以這個事情，我個人是支持球員的。除了韋利安最後在instagram拿獎盃遮蓋主教練這一點不職業外，絕大多數球員是保持沈默的，但表達不滿的球員也絕不止雷斯和韋利安。雷斯在整個過程也很職業，只是在干地離開後才表示，如果干地留任那他肯定會離開車路士。這一點也是球員在職業環境下比較尷尬的地方，如果教練明顯存在問題、而且威望較高、採取高壓策略時，球員在職業範圍內能做的並不多。有些球員就用腳投票，有些球員保持觀望（比如延緩續約），眾叛親離之時，球員作為集體投入度才難以保證。這一點摩連奴時期的曼聯，包括前段時間的佩爾，其實都能看到不少類似的例子。
二、這次基柏的事與之前有什麼相同和不同之處？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繼續來說基柏。首先也是回到比賽細節來看看，因為我們作為球迷、作為觀眾，往往看到的也就這麼多。卡巴拿路是什麼時候開始熱身的？是加時賽第20分鐘，當時曼城才發動了全場最有威脅的一次進攻，而且之前110分鐘裏曼城也沒怎麼踢正球門（奧達文迪那次射正還是受到艾馬臣干擾的）。史達寧突破艾馬臣後直入小禁區，基柏封住角度後，史達寧傳給阿古路，這時候基柏重心往後擋出射門。解圍後曼城的遠射經過折射彈出底線，這時候值得注意一個細節，基柏身體重心向後仰，落地的時候右腿明顯沒用上勁，身體發軟直接倒地了。這一次隊醫已經過來處理，當然隊醫處理的是基柏左腿，的確很可能是抽筋。
第二個鏡頭是加時賽26分鐘，曼城差點形成單刀。利萊桑尼的衝擊力讓魯迪加非常狼狽，阿古路禁區前沿遠射，基柏向左做出側撲。值得注意的是，基柏撲救後脫手了，而且這一側左腿肯定是要發力的。在撲救結束後，基柏非常痛苦，捂的同樣是左腿。可以看到的是，卡巴拿路在28分鐘已經走回座位開始脫衣服，高華錫回到了自己座位，而隊醫在按摩基柏的左小腿。鏡頭切回來的時候是28分40秒，基柏已經在搖手錶示可以不換，而沙利在和卡巴拿路說些什麼。然後卡巴拿路就戴手套了。所以說換人這個指令，肯定是已經在這個節點下達了，卡巴拿路也跟沙利確認了。值得注意的是，至少鏡頭裡面，隊醫是肯定戴了無線電耳機的。
接下來就是熟知的那一幕鏡頭，當然我們不知道沙利在筆記簿上寫了什麼。但能看到蘇拿在向基柏喊讓他下場。沙利隨後喊出了come off，隊醫在比賽時間29分18秒回到教練席，而且直接往座位方向走，等鏡頭切回來的時候隊醫已經坐下在和同事交流。並且能確定的是沙利還和另一位教練Paolo Bertelli再次確認。我們無法得知確認的內容是什麼，但是我們指導Paolo Bertelli是車路士首席體能教練。這時候主球證把沙利叫過來，筆者估計主球證是在向沙利解釋規則，即球員如果拒不下場，比賽是要繼續的。隨後沙利暴走了。
首先這個事情，簡單來說就是，主教練做出了調整和決定，基柏不服從拒不下場。這一事件幾乎所有的職業足球圈都對基柏口誅筆伐、毫不留情，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整個事件，基柏全責，而且這是職業足球界的一個笑話。基柏和筆者之前所說雷斯-韋利安和干地截然不同的地方在於，基柏是在場內直接挑戰主教練的決定，而且雙方直接將矛盾在鏡頭下公開化，就後果來說，基柏不可能不知道。
從教練動機來說。基柏兩次抽筋，而且要知道基柏本身才是從腿筋傷勢復出（是否提前復出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在畢爾包時期，基柏的腿筋已經反復受傷。沙利一直按著最後一個換人名額不用，或許本身就是從這一點進行考量。點球大戰是一個非常比拼身體反應和門將技術的場合，尚且不說卡巴拿路和基柏撲救12碼能力孰優孰劣，但一個受傷的門將，或者哪怕是有抽筋風險、導致這條腿發力不充分的門將，毫無疑問是有硬傷的。更何況作為主教練，沙利換人無可厚非。這就是命令，縱然規則上保護球員權利、保證比賽流暢性，但球員服從教練命令這是最基本的專業精神。
部隊打仗的完成度，很大程度上是需要糾察的力量來保證的，繼而保證士兵服從命令。足球場和戰場肯定不能相比，但教練在場上命令是必須要服從的。這其實是教練在足球場比賽進行中，為數不多的權利，也是最基本的。
三、傳言藍軍高層不會處罰基柏，你認為車路士高層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態嗎？陣中大佬們呢？
至於賽後無論是沙利的發言，還是基柏的解釋，我倒是覺得或許重點還是當時的細節。現在的球會不可能沒有公關的，尤其是這種場合的發言，事關球隊的形象。尤其是沙利這種情緒溢於言表的人，動作、表情是不會說謊的。包括基柏，120分鐘結束後根本沒有主動和沙利交流，更何況還有眨眼的動作，仰著頭喝水的動作也同樣不會說謊的。
從公關角度來說，或許能理解這個事情的解決辦法。至少是當下第一天，信息傳播最快的時刻，如何把危機最小化勢必是球隊需要考慮的。公關中很在乎的一點就是敘事的邏輯，至少沙利的記者會、基柏的官方解釋，是簡化成基柏動機沒問題，只是和教練隊醫溝通不利的版本。所以筆者認為這個事情看似大事化小，但才剛剛開始。目前這兩天是球會公關的結果，對媒體保持口徑一致，至於隊內是否真的會有懲罰，或許得等到後續的比賽的時候，真相才真正浮出水面，甚至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看到這起事件醖釀許久之後對球隊帶來的影響。這個事情不可能只有沙利做出讓步，而且球員反教練公然成為實錘，教練與球員之間的隔閡放在明面，主教練最基本權利遭到挑戰，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另外值得說幾個鏡頭，首先卡巴拿路是差點回到更衣室的。沙利同工作人員、隊醫再次溝通，工作人員再次找基柏確認，這時候雷斯在趕攝影記者。魯迪加充當的是沙利和球員之間的緩和帶，隔開了快要爆炸的沙利和基柏。希古恩和艾朗素充當了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的翻譯。球員不可能不失望，或許內心裡會假設，基柏服從命令、讓卡巴拿路來是什麼樣的結果。畢竟這比賽所有球員投入度都很高，但基柏在最後時刻，擾亂的是自己全隊的情緒，讓對手看笑話，隊友們再怎麼掩飾自己，內心也不可能沒有變化的。更不用說基柏使用的是本來隊友可以拼搏的時間，來演繹這個笑話，而自己還要逞能做出那個眼神。
這裡球會已經公佈了懲罰措施，罰款一周。我是覺得這種程度懲罰的確是太小了，懲罰的級別跟訓練遲到沒什麼區別。這種懲罰程度是否能讓沙利滿意倒是不好說，因為沙利在這起事件反而是公眾下的獲益者，他或許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位置。但其他球員肯定是很難滿意的，而且球隊更衣室內部的矛盾還會發酵，幾大幫派之間很可能還會出現問題。另外怎麼安撫卡巴拿路呢？
四、以你所見，車路士多次發生更衣室矛盾，有什麼原因嗎？
正像我描述這一年多來兩次大型的更衣室矛盾一樣，我是覺得具體事情具體分析。雖然現在在外界眼裡已然形成了車路士球員做掉主教練是「球會傳統」。但我覺得每一次還是一定要從球員角度去出發，去分析他們的處境。球員實際上沒有太多的發洩出口，他們對外總是在保持專業，而他們為數不多能做的，就是換下場後發洩情緒，比如直接回更衣室，比如直接扔掉背心，比如表現非常不滿的姿勢等等，很多時候他們做不了別的，甚至連和教練直接的溝通都難以做到。而且，這些事情沒有說僅僅一次，一定是時間已久的積累、延續才會爆發，而且觸發節點也往往是球隊戰績不好，戰術失靈，踢法擰巴，或者某個冠軍徹底無望的時刻。絕大多數情況，球員看得到有爭冠機會的時候，自己也不會公開化矛盾。還有像提交轉會申請、經理人通知球會「教練球員二選一」、罷訓鬧轉會，我倒是覺得是當今這個足球社會裏屬於完全允許球員操作的空間，這是保證球員腳投票的基本權利。但基柏這是完全的例外，無視規則，無視足球場教練的命令，可以說是調整足球的傳統，而且縱然隊友不見得都支持沙利，但和自己毫無關係的隊友，也絕不會站出來支持他，甚至為他說一句好話。足球首先是一個競技項目，目標是贏球、贏得錦標，同時是11個人的項目，缺少任何環節，足球的很多東西根本無法運轉。基柏打破的就是這個，他在眾目睽睽、萬人噓聲之中打破了球隊的團結，而自己只能用一些比較誇張的動作去撐起自信。
AVB那次矛盾絕不是偶然的，一方面AVB的防守體系，就跟現在沙利差不多，粗暴而缺乏細節，還強調高位逼搶。前場球員跑動很大，後場依然頻頻暴露在對方火力之下。對阿歷斯、安歷卡的處理，本身也很容易得到其他隊員的不滿。史高拉利和安歷卡因為拉邊的問題，實際上杜明尼治和安歷卡也有類似的爭論。但史高拉利使用安歷卡，一定程度上是犧牲了杜奧巴，也因此引火上身。至於摩連奴，戰術、球員、訓練的問題皆有，戰術失靈則是非常明顯的，摩連奴變陣無果，泰利、法比加斯都走過使用、棄用、再沒破重用的過程，馬迪更是先換上再被換下。而且但凡勝利一場，就會延續那一場正選，結果摩連奴迷信地沿用對維拉的正選（取得失利）。這就是典型的戰術失靈，失去掌控。恰好球員的確狀態崩塌，夏薩特、迪亞高哥斯達都站不出來，摩連奴又沒有其他辦法去解決後場的窟窿。球員不滿是非常正常的，更何況這一次，幾乎每一位球員都在明面上在為摩連奴說好話。我覺得，這一次恰恰是輿論沒有太正視摩連奴戰術佈置上的問題，或許是因為他過往成績而帶來的權威性，很少有質疑。矛頭都指向了球員態度不行，無法完成教練的戰術，最後形成了車路士球員集體鬥垮主帥這種刻板印象。
這一幕在曼聯再次出現絕不是偶然，而且是可以預料的。我覺得這也才恰恰符合足球最基本的規律。摩佬訓練的問題，導致部分球員狀態不佳，在2015年和2018年都明顯出現過。球員使用的問題，戰術的問題，球員之間踢不順，或者沒有延續性，這也在摩二期車路士、曼聯都能找到大量例子。球員不是沒有問題，但球員的身體和心理也會疲倦，如何調動本來就是體能訓練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可以說這是科學與管理藝術的結合，但摩佬的執教風格本身也很容易激化這種矛盾。隊醫門只不過是把矛盾激化到明面而已。別忘了，那時候球隊的選擇也是球隊自身利益最大化，顧及摩佬，最後在摩連奴下台後還得為伊娃事件負責。我覺得這一次也會是類似的，至少目前是尋求短期利益最大化，但之後的矛盾能否解決就沒那麼好量化了。
五、以你個人所見，未來藍軍應該如何解決更衣室問題？
相對而言我覺得更為嚴重的是球隊成績問題。球隊成績有基本盤，再多的矛盾也能藏匿住。即便不滿的球員，也就是離開不會把矛盾公開化。這一點球員又不傻，而且自己也有經理人，有自己的團隊，他們也會珍惜自己的形象。所以更衣室問題，或許的確容易形成慣性，但是不妨先去解決那些更迫在眉睫的問題。更何況現在有些問題，本身就是球隊高層所作所為一手導致的。有8000萬這錢幹點啥不好，去砸一個門將，水平還不足以讓所有質疑的人閉上嘴，還給了那麼多年的合同和那麼高的工資。球員在明面上肯定說這是球隊的決心，大手筆，但實際上會怎麼想呢？
球隊本身管理就有很混亂的地方。球員的確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所以就這一點我是相對比較理解，幾位比利時球員的決定。球隊在三年內一次第十，一次第五，兩次無緣歐聯這一點，很多明星球員就不得不去考量，這是否是符合自己的平台。而且這兩次成績，主教練都負有無法逃避的責任，球員也不可能不清楚。球隊的引援更是花了大量的錢，最後卻沒什麼實際效果，這種事情球員也不可能不知道。6000多萬買佐真奴，8000萬買基柏，訓練場上也不可能不知道到底什麼水平。車路士這些球星們，恰恰是見識過很多優秀的球員，什麼是硬實力他們自己內心也肯定有個估量。所以引援根本不是靠這種高身價炸出來的，雖然口頭上會說這是球隊的決心，但實際效果如何，恐怕球員們自己也會有所懷疑吧。
所以這支球隊是自上而下都有問題。沙利作為主教練，自然是這一段時間矛盾的起點。這套體系問題非常之多，在這裡不過多闡述。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連自己生存都難以保證，死鬥下靠花拳繡腿肯定是不行的。而請沙利來的管理層，同樣有無法逃避的責任，就如同請亨利的艾文拿路也必須為此負責一樣。相比較他們，更衣室問題或許反而比較次要了。球隊當下比較緊急的是，如何讓下一任主教練信服，自己還有最基本的權利，調兵遣將時是否會有阻礙，我想最起碼這樣，還有未來可盼。
